巴黎第八大學攝影史教授暨香港科技大學訪問學者 曾對攝影中肖像和身體的分別有以下見解——在肖像中,攝影師和模特兒的交流由後者觸發,攝影師不過擔當促進交流的角色。相反就身體的角度而言,模特兒的身軀被去個人化並變成物件,這種互換卻是由攝影師帶出的。
以上關於肖像和身體的見解在 的攝影作品中可見一斑。朱氏把六幅自身的裸體照片剪去頭部然後放於一個載滿沙礫和枯枝的盒子中。該作品曾於1997年10月在 展出,可惜因作品中的裸露成份而令公眾焦點落於審查風波之上,其藝術價值卻未獲充分討論。
在翌年2月,朱氏在 Para Site 以更大規模再度展出他的裝置作品。除了原有的裸體照片外,畫廊中所有的牆和地板均被融入作品當中。參觀者更被要求脫鞋以進入這個儀式性的空間。相對於以朱氏身軀構成的「祭壇」放了一個讓觀眾欣賞朱氏自拍像的巨型燈箱。
從匿名的身體到明晰的肖像,彷如藝術家對自身身份危機的一面倒影。然而作為香港專業攝影師,朱氏同樣經歷由商業要求和藝術家創作意念的分歧所造成的沮喪。主題與物件的關係、個人和社會的關係將會是朱氏的裝置藝術嘗試探討的議題。
的黑白人像攝影向來聞名於商業和藝術界別中。作為一名藝術家,朱氏持續探索並實驗新的可能。《存在與啟示》是他嘗試突破攝影媒體中二元限制的作品。